好委屈啊,委屈得想钻进电话听筒里去问繁总是不是故意在把她往火坑里推呜呜呜。
前台小姐话音刚落下,不出两秒钟,白丞骁跟吃了炸药似的,抬腿冲着酒店大堂里的花瓶就是一踹——
当着民警的面把花瓶给撂倒了。
价值数万的陶瓷,就这么毁于一旦,破碎声在这深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站在裴子书面前的那位民警,倒吸一口凉气。
眼神中多出两分生无可恋。
白先生啊您就让我们省点心行吗?做了那样的错事得罪了裴少,现在裴少还在这儿呢,您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吗?
“裴少,您看现在——”
当民警赔笑再次看向裴子书时,裴子书嘴角勾着一抹明晃晃的笑意,挥一挥衣袖,冷静地往酒店外走,“走了,去派出所喝茶了。”
“我怕夜里睡不着,茶别泡太浓的,大红袍就可以。”
于是乎,三个人就这么被请到派出所去了。
于是乎,两小时后,顾厉琛才随着裴子书一起到他的别墅里。
“又不是白丞骁单方面跟你动手的,怎么?警方能放走你,还不兴他们放白丞骁走啊?”裴子书点亮客厅的灯,踢开玄关随便丢着的几双皮鞋,从鞋柜里拎了一双拖鞋出来丢到了司御琛的面前。
“就因为白丞骁没事,就这么被放走了,你都不平衡一路了,省省吧啊。”
司御琛就站在裴子书面前,也不说话,死死地瞪着他。<!--s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