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香紧皱着眉扯起一丝讥讽的笑容看向花颜道:“凡人无知而性恶，有什么不能杀的？”
“是，是……凡人这种生物啊，确实是如此呢。”花颜谈笑自若，上前几步将缚灵环套在湘夫人手上。
就算现在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那也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不是吗？
“只是啊……”花颜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指尖灵力化成一把绯红的伞站在老妪身前，“你杀那些凡人就算了，可谁让你这有本王想要的线索呢？”
“娥皇？或者是……女英？”
湘夫人怔了会，突然嗤笑:“我倒以为你们知道多少呢？不过也只是猜到了我是湘夫人罢了。”
“哦？”花颜撑着伞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倾，左手却快速地钳制住湘夫人的脖子嫣然一笑:“那就要……看湘水女神您能告诉我们多少了呢。”
湘夫人被掐住脖颈声音有些嘶哑冷冷道:“杀……害神明，可是……会，会被天道……天道厌弃的。”
“呵。”一身鲜红长袍形同鬼魅的男子轻笑出声，不以为意地说:“我鬼修……本就为天道所恶，又何须在意这一点点罪过呢？”
“你……”湘夫人哑然无声，却感觉到脖颈处一点点地收紧，甚至有一丝灵力刺入她的喉咙。
镜之手持禅杖站在这二人的不远处没有出声，脸上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就仿佛他不是一个佛修，就仿佛他知道……花颜不会下手。
湘夫人阖了阖眼，似是在迟疑未决，似是在权衡利弊，可那双浑浊的眸子再度睁开时，已是一潭死水的平静。
她还不能死，她得活着，活着才能救回夫君，才能去见……她的孩子。
她抬起干瘪枯黄的手拍了拍花颜衣袖，就如同两天前花颜出声安慰她时的动作一般，只不过这一次，为得是让鬼修放开掌控着她命脉的手。
“……你想知道什么？”她哑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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