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一坐上副驾驶，头向着车库点了一下：“来一遍。”
“好。”程峰顺从地练习了一遍，很顺利地进库了。
许枫一趁热打铁，教了第二难的侧方位停车，也是一遍过。
许枫一很满意，照这进度，不需要一个月估计就能拿到驾照了。
不过在练习的时候，许枫一发现男人的眼睛总会在应该打方向的时候向方向盘瞄一眼。
他跟着看了看方向盘，没什么东西，要说有什么最值得看的话，只有那双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上的丑字了。
“……你是不是每次都需要看字才能分清左右？”
“……”
“那是不是我在右手上写‘左’你就不会了？”
“……”
许枫一给男人手背上写字不过是加深印象，让他知道哪只手被写过字就是右手，并不是真的要他次次都看。
这个动作虽然很小，但在正式考试的时候是有摄像头的，如果因为看字被判定为危险动作而不及格的话要亏死了。
许枫一抓了抓脑袋，想不通左右有啥好不分的：“你吃饭用的哪只手？”
男人回答：“右手。”
“你写字用的哪只手？”
“右手。”
“这不就得了？让你往右你就想吃饭写字那只手不就行了？”
“不行。”
“草！”一句“不行”把许枫一的脾气勾出来了，“为啥不行？”
男人直视许枫一的眼睛，语气竟然还有些轻快：“我自己问就会忘了哪只手。”
？？
这算什么理由？
“啧，你这脑筋到底是怎么赚那么多钱的你告诉我，钱这么好赚我也去赚。”
钱是挺好赚的，但左右不好分。
程峰很想这么回，但看到青年怒气冲冲的脸，他选择了闭嘴。
许枫一大手一挥：“练！继续练！我还就不信练不出个手感！”
程峰开动了车子，缓缓往车库里去，眼睛又不自觉向下瞄。
许枫一抱着手臂一直盯着他，就等着这一刻，当下大声喊道：“不许看！”
男人皱了皱眉头，听话地没有看，但手却不知怎么动才好。
他努力回想，吃饭？写字？好像……是这边吧……
再不拨动方向盘就要出线了，程峰下定决心般地拨动了方向盘。
“woc！反了！反了！那是左边！车库在右边！”
许枫一是真的绝望了，在车子又要再一次骑上花坛的时候踩下了刹车，默默地开门出去打算抽根烟，但他摸了摸口袋才发现烟早就抽完了。
许枫一的烟瘾不大，只是因为以前跑工地有需要才学的，现在也只有心里烦闷的时候才会抽几根，这次没摸到香烟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手上捏着一片绿色包装口香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抽烟对身体不好，嚼一片口香糖吧。”
许枫一也没客气，接过口香糖，拆了丢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充斥口腔，心情渐渐平复。
他反复在脑海里念叨：自己是收了钱的，教不下去也要教，是个傻子也要教。
回过头直视男人的眼睛：“再来！”
说完也不等对方，自己先豪气万千地坐进车里，“嘭”地关上了门，似乎是要死磕下去的模样。
程峰看着又恢复了生气的青年，勾起嘴角跟着上了车。
“你TM是傻子吗？！！那是左边！”
然后又被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