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寒:“……”
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戚歌问过鹿一白饭局的时间,还是决定先陪邹寒吃点东西。
饭还没吃完,鹿一白就上门来接人了。
“鹿哥,你也吃点吧,先垫垫肚子,晚上肯定吃不好。”戚歌忙不迭给鹿一白加筷子。
鹿一白坐下来,和邹寒对视一眼,心道这人看着像个未成年高中生,没想到爱好竟然是写小黄文,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邹寒并不知道自己背了口又大又沉的黑锅,也在想,鹿一白看着像个霸道总裁,在外面气势惊人,没想到私底下竟然又黏人又爱吃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两人友好一笑,又各自转开视线,都看着戚歌。
戚歌瞬间压力倍增,急忙放下筷子:“我吃好了,那我们走吧?”
他做好了战斗准备,到了地方才知道,所谓的“鸿门宴”可能真是自己脑补过度。
今晚请客的人是位老者,穿着朴素,鹿一白称呼其为“堂叔”。
戚歌看着,这位堂叔跟青柏那些只拿钱不干活的亲戚好像很不一样。
“真是抱歉,打扰鹿总。”堂叔惴惴不安地招呼两人,“鹿总百忙之中肯赏光,真是三生有幸……”
戚歌看得忍不住皱眉,这位堂叔的姿态放得也实在太低了一点。
鹿一白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堂叔您叫我小鹿就好。”
堂叔态度稍微正常了一点,招呼两人入席,又殷勤地敬酒。
鹿一白把戚歌那杯一起喝了,说:“他开车,不能喝。”
堂叔不太懂这些,还道:“没关系,等下我给你们叫代驾。”
鹿一白一笑:“我只放心他开。”
堂叔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顿时又不安起来,说话越发谨慎。
鹿一白也不着急也不询问,特别沉得住气。
一顿饭到了尾声,堂叔才战战兢兢地提出他的目的:他有个儿子想进娱乐圈,希望鹿一白能帮忙。
戚歌听得惊讶不已,这对鹿一白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为什么这位表现得这么夸张?
“郑翰叫你来找我的?”鹿一白没答应也没拒绝。
堂叔整个人一僵,急急忙忙地解释:“不关小翰的事情,是我自己……”
“您别紧张,我都知道。”鹿一白微笑着道,“下个月有个选秀节目,我让他特意给堂弟留了个位置,他没跟您说吗?”
堂叔瞬间就懵了,愣愣地摇头。
鹿一白说:“选秀冠军,已经内定好了,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们了,好让你们早点做准备。”
堂叔猛地站了起来。
鹿一白故作不解:“堂叔,您怎么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堂叔还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鹿一白点点头:“当然,怎么,郑翰真没跟您说?”
堂叔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不对。”鹿一白脸色也微微一变,自言自语一般道,“莫非,他真的想把冠军给那个人?”
堂叔脸色更难看了。
“我听说他看中了一个叫刘越扬的新人,想捧人家,我还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跟堂弟抢。是我的错,堂叔您放心,我回去说说他,冠军肯定还是堂弟的。”鹿一白说得一本正经。
堂叔半个字都没怀疑,他深呼吸两口气,突然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手机界面开着录音。
鹿一白大惊:“堂叔,您……”
“是郑翰叫我这么做的。他还让我激怒你,然后录下你‘出言不逊、六亲不认’的证据。”堂叔很气愤,“可我今晚跟你接触,才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是我看错了人……”
堂叔特别激动,鹿一白配合地露出震惊又失望的表情,心里却毫无波动。
他连这位堂叔到底跟郑家什么关系都不清楚,不过肯定不会是太亲的那种。毕竟,郑正成发达以后,可没少提拔穷亲戚。
这位这时候冒出来要请他吃饭,怎么看都别有目的,只是来之前,鹿一白并不清楚他的目的。他是真的运气不错,这位堂叔所求的是娱乐圈的资源,而下午他又知道了刘越扬的事情,就顺手利用一下了。
堂叔还在义愤填膺,鹿一白朝戚歌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去结账。
告别堂叔后,戚歌跟鹿一白回到车上,他有满肚子疑问,便没着急开车:“郑翰怎么会玩弄这种小把戏,对你能有什么影响?”
“他想给我安个六亲不认的名声,这只是个引子,他们主要还是会在董事长和郑仟身上做文章。”鹿一白说。
戚歌还是不明白:“可是,那个什么堂叔要求的,就是他儿子出道而已,公司那么多资源,随手给他一个就是了,他怎么就确定能定下六亲不认的罪名?”
鹿一白看他一眼:“因为别人来求资源,我从来不给。”
戚歌想到他刚才好像的确是说,那个位置是他预留好的,那就不算是堂叔求来的。
“还是我老公厉害。”戚歌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鹿一白矜持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戚歌忍不住,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鹿一白很淡定,并没有要亲回来的意思。
戚歌觉得不对,歪着脑袋打量他。
鹿一白:“嘴唇有点干。”
戚歌一秒缩回去,先自己摸了摸,又对着后视镜看了半晌,嘀咕道:“不干啊……”
鹿一白忍着笑:“还不开车?”
戚歌受了打击,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到鹿一白小区门口,戚歌停好车。
“你就别下了,早点回去休息。”鹿一白说。
戚歌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有点委屈。
鹿一白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上去:“替你润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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