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面摊老板这么一点拨,我看待这京城的人和事的眼光也有了变化。果然我发现这热闹的背景下是另一番凄楚的景象。
例如每个开门做生意的人都耷拉着一张脸,活跟哭丧似的。
根本没有公主刚出嫁的喜庆,按理说若是公主正常出嫁,那喜庆之气怎么也得弥散个半个月吧。而此刻却全然相反。
更确切的说是一点儿也不像发生过喜事一样。
然后又感叹:“这城内尚且已经如此了,而这仅隔一墙之外的城外,更是惨不忍睹。流民难民便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按理说!到了这个地步,早该有人造反了!可我为何没听见过一丁点儿这方面的消息呢?为何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城内所呈现的一切,一边苦恼着。
正在这时一个未看清面貌的人猛的从我后面走来撞了我一下;我偏过头正想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为何这般走路不带脑子时;那人却已经从我跟前走过了,速度极快;穿得既不过分褴褛,也不过分华美,跟普通的布衣平民没什么两样。极不容易辨认。此刻我才意识到我手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东西,于是摊开来看:“是一个小纸条。”
我再次抬起头朝人群里望去,跑了几步希望能有所斩获,那人已走远了,与街上的人群混为了一体。
于是我只得在懊恼中作罢,立即打开了那纸条。
“此去经年,胡关不胡。”
只有这么短短的两句话。
胡关不胡,我在嘴里重复念叨着这句话,看来胡关必然就是边塞了,我心下一定便向城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北城门便跃入了眼帘。
抬头遥望之际,不由想起了几天前在城门外初见那人时,他站在城门上命令士兵放我通行的场景。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不知他是不是公主的信中的那个柳明,如若是:“那么他和柳崝又是什么关系呢”想到这儿,我神色一凛。握剑的手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力道。
还有此刻他那句“唇语”也又再次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
他究竟是想对我说什么?
由于料想到里面可能蕴含着他想传递给我的重要信息,像这个小纸条一样;想到这儿我再次翻开了这小纸条。然后便以一定要推敲出来的决心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